第一篇:故乡的甜作文
我的童年是在上海外婆家度过的,是在那条充满乐趣的小弄堂里度过的。今年,我又一次回到故乡,回到外婆身边。每晚,我总要拉着外婆在弄堂口乘凉,听外婆讲故乡的传奇。弄堂上空鸣奏着“交响乐”:老人的干咳声、年轻人的欢笑声、新生儿的啼哭声,此起彼伏,很有情趣。从弄堂深处飘来悠扬的“甜酒酿——”的叫卖声,就像是首席小提琴奏出的乐章,使整个乐曲充满了欢乐幸福的甜美气氛。吴歌苏韵的“甜酒酿——”,拖着袅袅余音,占据了我整个的心。我回到了故乡,回到了童年,想起了我和甜酒酿的往事。
小的时候,午睡起来,外婆常常抱着我,拿一只小碗,到小店去。小店的店主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,弄堂内不管大人小孩儿都亲热地叫他“公公”。小店里什么都卖,而最有名气的就是甜酒酿。甜酒酿是用擂米发酵制成的,味道又甜又香,还带着很浓的酒味儿,是我最爱吃的。因为甜酒酿不是天天有,所以,每当有卖时,卖甜酒酿的公公总是站在小店门口,操着浓重的低音吃喝“甜酒酿——”,这声音好像带着沁人心脾的香气,叩响了各家的门窗。
进了小店,外婆总是一边和公公说着话,一边把一些叮当作响的小圆片放在公公手里,这样,我就可以得到一小碗甜酒酿。吃一口,好像整个心都泡在蜜糖里。我总要找一些借口留在小店里玩儿,把小脸贴在凉凉的柜台玻璃上,看里面五彩缤纷的“世界”:那红的、绿的、黄的软糖,上面撤了一层白糖,像是新娘子披着晶莹透亮的纱巾;还有圆圆的弹珠、漂亮的手绢、外婆常带着的顶针……真是应有尽有,无穷无尽。当时小店成了我心目中最美好最神奇的地方。
有一天,我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大了,应该像大人那样,一个人到小店买一碗甜酒酿。主意一打定,我就一本正经地开始准备亮晶晶的小圆片。那几天,我一直紧张而急切地等待着公公的声音。
终于,在一个晴朗的早晨,“甜酒酿——”,低低的声音飘然而来。我鼓足勇气,避开外婆,一个人走进小店,心“咚咚”地跳得好厉害。小店里已经有许多人在买甜酒酿了,我真怕卖完,就挤进人群,掂起脚朝大桶里看,噢,还有好多呢,这才放心挑选起其它东西来:啊,那红色的蜡笔是一定要买的,我给妈妈画的像,就差红色的上衣没涂色了;还有,外婆点煤气用的火柴没有了,我也得买一包;还有嘛,那精致的汽打玩具也是我梦想已久的。我看了一遍又一遍,真拿不定主意,觉得什么都好。
第二篇:故乡的甜作文
许久未曾尝过来自故乡的,真正的甜了。
打小便嗜好甜食,对酸的东西也是十分的喜欢。于是,故乡的冰糖葫芦圆满了我贪馋的童年。
冰糖葫芦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,大街小巷都能找到。不过它在夏天一般隐退,只有冬天才是它的“旺季”。它那讨喜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:一个个圆滚滚,红得照眼,仿佛还能看到它们垂于枝头随风翻滚的憨态。吃它前总爱举起来看上好一阵子:晶莹的黄色糖浆像树脂包裹着里面的山楂,如颗颗饱满的琥珀。依稀看见山楂表皮上不平的斑点和颗粒,想到它美妙的滋味,心下一阵欢喜。
记忆里,每次过年都和姥爷一起逛庙会。千佛山的庙会永远热热闹闹,年味儿十足。姥爷指点着各种东西:“要不要买个?”我若点头,他便欣然买下塞进我怀里;我若犹豫,他便在一旁鼓动:“这个可好玩了,我看好多小孩都喜欢这个。”然后擅作主张,又塞进我怀里。虽说每次庙会都有不同的新鲜东西,“一根糖葫芦”却成了不成文的规矩。每次吃冰糖葫芦,姥爷都会让我先吃,最后剩下的两三颗才是他的。“吃完了回家可不要说啊,要不然你姥姥又会唠叨。”当时的我总会用力点点头,像是守护着什么秘密一般。其实姥姥哪里会不知道,只是因为爱而心照不宣罢了。
八岁那年有事错过了庙会,拖拉着脚步低垂着脑袋,心里空落落的。冰糖葫芦随处可见,但少了庙会上扮美猴王的街头艺人,少了在人群中穿梭的气氛,少了姥爷,就不是真正的冰糖葫芦了。一段短短的路竟让我走到了天黑。拉开门,听到的是姥爷在厨房远远的喊声:“孩子,看看姥爷给你买了什么?”心头一跳,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好,就匆匆冲进书房。安静地躺在书桌上的,是个牛皮纸袋,露出一截长长的竹签。欢呼数声后,轻轻咬碎那脆脆的糖壳,外面裹着的糯米纸融进口中,有种说不出的甜。
可惜,姥爷如今再不能吃糖葫芦了。他的牙口没有年轻时的那种坚韧,也患上了糖尿病,腿受伤后行动更是受限,只能躺在病床上看表针滴答滴答地走。过年时与姥爷通了电话,他第一句话就是“闺女,什么时候回姥爷家看看?”第二句是“闺女,姥爷再不能给你买糖葫芦吃了。”我突然想起已有两三年没回去看看了。我强打精神让声音听起来昂扬快乐:“没事,姥爷,我长大了,该我给姥爷买糖葫芦吃了。”电话那头传来了粗哑又掩不住欢喜的大笑。我皱起眉,将已涌出来的泪又生生咽了回去。
姥爷,你是否忽略了我的成长,也忽略了你的老去?你是否知道,现在的冰糖葫芦吃起来已没有原来的甜?你是否知道时光它走得愈发快了,快得让我措手不及?
故乡的甜几时能回我的梦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