篇一:模仿一滴水经过丽江写游记
金咨亦
我是一阵漂泊的风。
不论岁月几多流转,于我却似乎并无影响,我就永远只是这样一阵风而已,但我有个独独钟意之地。
我想,若非要纠结一个我的诞生之地,那么毫无疑问是这里。似乎从我有意识的第一眼起,所见便已是我的全部天地。在那荒无人烟的最初,我总是热衷于围着这座孤屿打旋儿,从那清澈湛蓝的江水上缓缓靠近它,再绕进那环岛的层层树林。时不时卷起一阵水花、吹落几片树叶,我便自然而然地生出一种庆幸感,我想,幸好我是风啊。无拘无束、自由天地,不像水身不由己,也不像树百年不动,更不像这岛,只是要稳稳当当地屹立在这江水之中,便已耗费了太多力气。
我作为风应该是不合格的,因为我已停留在这儿了太久太久。我见它荒无人烟,又见它名声鹊起;我见它自然而生,又见它寺庙新起、双塔耸立。诗人提笔,赞它“云日相辉映,空水共澄鲜”;后人修整,为它添置满目琳琅。
再后来,它便有了名字,唤做江心屿。
双塔总是最有意境的。我喜欢模仿着人的轻快步伐,一步一步地登梯直上,在塔顶上俯瞰风光旖旎的江。再一回头,便是生意盎然的翠绿,树与山交相辉映、草与叶互相层叠,从塔顶飞出,便又能见到这座屹立于山顶的宝塔,砖红色的墙瓦不显媚俗,有的只是历经岁月的古朴大气,映衬着这满目青翠与远处的清澈江水,竟只是恰到好处的彼此相融而已,多一分、少一分便显得庸俗。塔身飞檐之上,又得几处风铃,只是点缀在檐角处,便又在大气之余露出几分活泼来,使得我总是忍不住去逗一逗,这塔里便又总是清脆的铃声了,与枝上鸟雀声相映成趣。
我又沿阶梯缓缓而下,风铃因我作响,枝叶因我摇晃,三两游人与我擦肩而上,便觉得有风轻抚脸庞,为他们拂去途中的炎热与疲惫。这不就是风所存在的证明与意义么?
江心屿于我无疑是不同的,我究其一生驻留在这里,见它兜兜转转历经千年,不变的是浑然天成的自然风骨,变的是年岁里不断沉淀、愈加深厚的文化底蕴。
它予世间自成一派的孤岛美景,世人赠它以诗,而我伴它以歌。
篇二:模仿一滴水经过丽江写游记
龚芸芸
当我作为一滴雨落在了墨池里,那是很久很久以前。
古木楼台环绕,鸟鸣声不断。池边很少有人,我想,这应该是哪个院落里的水潭。我在潭中静候,等着再次变成天上的一朵轻飘飘的云,走完我未走完的旅程。在这静候的日子里,每天都有一个人来潭边洗砚,渐渐的,墨汁渗透了这汪潭水的每一个角落,我也不知不觉的染上了一丝墨香。在潭水还没完全变得漆黑的时候,我听坐在池边的小丫头说,洗砚的人姓王。
除了那位洗砚的先生,和偶尔经过的下人,我便只有焦灼的阳光和嘈杂的鸟鸣声相伴。随着岁月悄悄溜走留下的脚印,就连洗砚的先生和下人都不曾再见了。是啊,我喜欢灼热的阳光和小鸟的提名,但再喜欢也抵不过百年的磋磨。我幻想过,如果我不曾作为一滴水落进墨池,我又会怎么样。或许会化作一缕青烟在泰山顶上观摩初升的朝阳,或许会成为一朵云在黄山山顶俯视巧夺天工的千山怪石,或许………………
终于,在一个充斥着蝉鸣的午后,我离开了墨池,在缓缓飞升的途中,我终于再一次看清了温州的全貌。百年时间的变迁,给这座正处蛮夷之地的小城带来了丝丝烟火气。古城古街拔地而起,岸边有一两个小码头,码头虽小,来往的船只却络绎不绝。好久没有见到过这么热闹的场景了,我不禁安奈不住心中的喜悦。
正当我想随着柔和的微风一览温州城内的风光时,一股寒流突然袭来,我心中暗叫不妙,就又化作一滴雨落入了一口深井。
一下又过去了好多年,井水满了,又缺了,反复不知道过了多少个轮回,井壁上深深浅浅的水渍都昭示着一个时代又一个时代的过去。
我再一次离开这口深井是乘着水桶离开的,一个面色红润的中年人,将我从深井处捞了上来,穿着一件半开的白衬衫,额头上的皱纹中挂着薄汗,面色黝黑,像个农民。脸上却挂着热恋的笑容。他将水桶挑在肩上,晃荡着走向了温州城外,我变成了泥土的一部分。
四面都是劳动时的吆喝,汗水与嬉笑在耳畔环绕,从早到晚,不曾停歇过。这份来自百姓农民的快乐是我不曾感受到过的。
不久,我又化作了一片云来到了温州城的上空。只见古街古道的残骸边是已经在修建的高楼大厦,已经通车的水泥路上是来来往往的行人,一阵风吹过,温州突然向远处逝去,看着她越变越小的影子,我想起了它最初的样子。
一个蛮夷之地的小渔村。
我突然想再看看温州,但风却不给我做任何停留的机会,随着温州在水平线上消失,我心中突然感到一丝不舍和留恋。
篇三:模仿一滴水经过丽江写游记
张旖宸
我是一条鱼,在南海中轻盈游动的鱼。
我总是注视着海上的天,它好蓝好蓝,我身处的海,它好洒脱好洒脱。我总会惊呆了地望着那水天一色的融合。水有天般明亮,天如水似的澄澈,我一时竟分不清水与天了。
头顶的夕阳渐渐褪去,天色也被这微弱的红映得淡了。“一道残阳铺水中,半江瑟瑟半江红”原来傍晚的瓯江也这么旖旎。微风拍打着波涛,那柔和的水声,像是谁在拨动着琴弦,叮铃作响。
不知何时,我进到了一张网中,然后我就见到了一个我以前从未见过的世界:这里没有水,我不能再游泳了。我是有些生气的。
突如其来的锃亮使我惊慌失措,在我看清那道亮光是怎么回事之前我就睡着了。依稀记得身上裹了层雪白细腻的淀粉。醒来后我发现我的鳍我的鳃我的尾巴都不见了——我成了一块鱼饼。就这么游着游着变成鱼饼了,还挺有趣的经历,我想。
我被运到一辆大大车上,我也不知道车要往哪儿开。窗外的月亮在夕阳的招呼下出来工作,但她可能累了吧,连脑袋也没有探一下。星星们也在上班时间睡着了。终于,车停了下来。我被人拿到一个台子上,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同类。但他们怎么这么黑呢?我百思不得其解。正当我疑惑时。有人为我穿上了透明衣裳,我不禁联想到了皇帝的新衣,但我可比皇帝聪明多了。这个地方静悄悄的,时间停滞了一般无声无息,只有河沟中的水在泛着波波动的光。
“这个鱼饼多少钱啊?”一阵热闹的温州话把我吵醒了。原来我的同胞们在明亮的灯下也是雪白的呀。我想,这儿的生活可真有趣。
半晌,我就被一位女士买走了。她把握带到了五马街,那个路口有五匹马,街道窄却有古朴韵味的那条街。晚饭后的人潮,川流不息的行人,车水马龙的街道,谱成了一首紧张而刺激的“欢天喜地”交响乐。暖黄的灯光照射在米白的墙砖与泥灰的石路上,一座艺术馆前挤满了人。馆内挂着名家画的楠溪江,挂着文人颂的雁荡山,这些引人注目的魅力都有一个共同点:蕴含着瓯越文化。我听到不同的人欣喜的话语中都有那个词频频出现:瓯越、瓯越。瓯越已经成为了一个有内涵且神秘的文化,越来越多的人拔山涉水也要前来一探究竟。
欣赏完街道,买我的那位女士应该是肚子饿了,她露出我的肚皮,把我介绍给她的朋友:
“瞧,这就是温州特色:鱼饼。”
“哇,没有骨头的新鲜美味!”
“就像是凝聚了自然与人文智慧的五马街一样,鱼饼应该是温州人巧妙的智慧和钻研精神的结晶吧。”
接下来我就听不到她们的说话了,但这不重要。我已经沉醉在这趟旅行中了,我想我已经成为了瓯越的一部分了。我又回到了最开始,我又属于自然了,我还,属于温州了。不过,我好像早就沦陷在温州了,我早早地就属于这块土地了。